好未来自曝数据造假 ,中概股迎来“做空潮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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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瑞幸咖啡之后,另一中概股企业好未来自曝夸大销售数据。4月8日,好未来(NYSE:TAL.N)发布公告称,在例行的内部审计过程中发现了某些“员工不当行为”,错误夸大销售数据,涉事员工已被当地警方拘留。

好未来自曝数据造假 ,中概股迎来“做空潮” - 深度分析 - 由0471TV出品

好未来表示,怀疑问题员工与外部供应商合谋,伪造合同等文件,错误夸大“轻课(Light Class)”的销售数据。在截至2020年2月29日的2020财年,“轻课”销售额约占好未来司总营收的约3%到4%。

好未来相关负责人告诉锐财经,轻课全名学而思轻课,是好未来旗下的在线轻学习平台。学而思轻课官网信息显示,其于2019年11月27日正式上线,专注于6-12岁小学学科素养培养。

尽管好未来对外表示,数据造假是员工所为,但仍有不少声音认为,员工只是替罪羊,好未来高层不可能不知情,“现在自己说出来,是因为受瑞幸财务造假事件影响,审计公司更加谨慎。”这一质疑的背景是,4月23日,好未来将发布2020财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,现在恰逢年报审计阶段。

对于这种质疑,上述负责人表示,这属于凭空猜想,“外界这样解读,可能是受瑞幸咖啡的影响,但好未来也是受害者。”

事实上,这一质疑的确与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密切相关。按照瑞幸咖啡的说法,其也正是在审计2019年年报时发现,公司2019年二季度至四季度期间,伪造了22亿元的交易额,相关的成本和费用也相应虚增。

4月2日,瑞幸咖啡主动对外界公布了这一情况,并指出财务造假是COO刘剑以及多名下属所为。而业界多位专家分析认为,瑞幸咖啡财务造假是个别高管所为的可能性不大,更有可能是在实际控制人授意下全面参与造假。

在互联网分析师丁道师看来,好未来采取“弃车保帅”策略的可能性是有的。另外,好未来自曝夸大销售数据,比被别人曝光要好很多,“敢于自曝说明已经做好接下来如何应对的准备,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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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,好未来尚未公布更多细节,外界也无从得知夸大销售数据具体影响好未来哪一季度财报。好未来已公布前三季度财报,其中,前两个季度均处于亏损状态,亏损额分别为730万美元、1440万美元,合计亏损2170万美元。第三季度,好未来扭亏为盈,盈利2817.7万美元,不过相比上年同期的1.24亿美元下滑77%。

对于第四季度,好未来在第三季度财报中预计,营收可达9.591-9.809亿美元,同比增长32%-35%。不过,3月2日,好未来发布公告称,受疫情影响,预计2020财年第四季度收入8.5-8.72亿美元,同比增17%-20%,较之前预期营收下滑15%,损失约1亿美元。

而参与上述财报数据统计、审计、发布的机构和个人都可能受到相应的处罚,具体根据情节严重性而定。北京金诉律师事务所王玉臣在接受锐财经采访时表示,公司如存在数据造假行为,首先需要承担相应的行政处罚责任,由证监会对其进行行政处罚。还可以视情况,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及其他直接责任人员、控股股东等进行责令改正、警告、罚款等处罚。

除此之外,王玉臣指出,如果给股民造成了损失,还应当承担民事损失赔偿责任,相关权利人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赔偿。

丁道师同样认为,所有参与数据造假的个人和机构都需要承担责任,但是数据造假产业链复杂,涉及到很多环节和人员,要想将处罚贯彻执行很困难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2018年6月13日到7月26日,做空机构浑水曾发布了四份针对好未来的做空报告, 浑水认为过去三年好未来一共虚增了21.6%的营业利润、39.8%的税前利润和43.6%的净利润。受此影响,好未来的总市值从 2018年6月12日的243亿美元降至2018年7月31日的181亿美元,总市值蒸发62亿美元。

对于浑水的做空,好未来董事长兼CEO张邦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事实胜于雄辩,公司不会把时间耗费在打口水仗中。并且指出,浑水提出的问题不严谨,一些数据是从媒体上摘抄和推测的,而好未来披露的数据是经过审计的。

对于此次员工进行数据造假,好未来也尚无更进一步回应,只是表示,对违法行为零容忍,会根据美国证监会及纽交所的相关规章制度做透明及时的披露。

受此次事件影响,好未来盘后股价一度跌超28%。截至记者发稿,好未来股价盘后跌17.77%。

另外值得注意的是,除瑞幸咖啡和好未来外,同样为中概股的爱奇艺也遭受质疑。4月7日晚间,爱奇艺被市场研究机构Wolfpack Research做空,后者称爱奇艺2019年的营收虚增80至130亿元,占比27%-44%,每日活跃用户数虚夸了42%-60%,与此同时,浑水机构声称自己协助Wolfpack进行了对爱奇艺的调查对此。

对此,爱奇艺表示,做空报告引用数据与结论严重失实,公司对所有不实指控坚决否认。

受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的影响,中概股状况频发,甚至有媒体称中概股集体迎来“做空潮”,外界对中概股的信任度空前降低。京东零售集团CEO徐雷此前曾在朋友圈表示,瑞幸咖啡这样的中概股老鼠屎对中国企业的形象影响是破坏性的,经过此事,全社会很多的经济成本会提高,因为信任已经被破坏,而信任是最昂贵的。

丁道师认为,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企业自曝财务造假,因为这些问题之前就存在,只是缺少了“皇帝的新装中的男孩儿”。